于春林|游子思乡的精神回望——读杨献平《故乡慢慢明亮》

全保定网 2024年07月11日 08:30

      《故乡慢慢明亮》是作家杨献平的散文集,读来倍感亲切,因为故乡于人于我都是难以割舍的记忆,是流淌在我们每个人血液里的基因。

      作家心怀执念,倾情书写乡情,以他的南太行乡村记忆铺展开来,深情、细腻地从对其童年、少年到中年的个人生活与情感经历描写入手,跨越时空,饱含着浓浓的乡情回望。我也随着作家的笔端进入其作品之中,这种真挚的情感是那么鲜明、纯净、难忘。

      尽管作品的内容具有强烈的地域色彩,但作家凝练、克制的笔墨描写让南太行更加豪迈壮阔,气势雄浑,是我读过的描写故乡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很特别的作品。

      于是,我沿着古老的南太行乡村足迹走进了《故乡慢慢明亮》的初醒之中,与之同呼吸,作品中的乡人、乡事、乡音、乡情风俗画卷仿佛一幅巨大的历史画轴在我的眼前徐徐展开。

      “每一次回故乡,不是听说这个人去世了,就是那个人没了。村庄乃至这个世界上,几乎每天都充斥着诸多方式的活着和死亡。”(《那些存在,那些消灭》)这样深邃的文字令人动容、感慨,作家诠释了万事万物的共同宿命,故乡老去又新生,生命在理性的轮回中重生。

      作家不是直白地向我们讲述他的经历,而是以独特的视角和写作风格向我们展示了故乡的人、事、情感,既有对生命的思考,又充满了悬念的疑惑,让我们读出了不一样的故乡情味。

      “好多天后,再一次在夜间醒来,老舅的铺盖还像往常一样整齐地蜷缩在墙角。”(《幼年的河北与山西》)你慢慢品读,或许也能体会出这种疑惑的奇妙。

      每一篇作品都个性分明,都能读出作者的情感需求和心灵慰藉。所以,我也会和作家一样穿梭在故乡的过去与未来之间,穿梭在离开与回到的距离中。而如今我同样生活在异乡——在我的城市中,我也会与作家有着同样的心灵感触,而且这种感受绝对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杂质,完完全全地倾注在岁月的轨迹上并坚定地走下去。

      “相对于城市,乡村永远是一个更为广阔的存在,即使形体更易,但散落在乡野之间的枯骨和灵魂、文化信仰和祖先的源流也会永久驻扎。”(《故乡与外省:离开与回到》)这是作家经历世事沉浮后的深刻反思,是乡村灵魂的折射——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乡村、人与生命的厚重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融合,是最富有生命内涵的抒情。

      对故乡的爱、对生命的敬畏在沧桑不断中得到圆融和认知。

      漂泊在外的游子对故乡都有一种特殊的深刻体验,生命不息,情思不绝。那么,让我们生命中的故乡也慢慢明亮起来,温暖我们的生命,温暖漫长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