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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 A Collective Interpretation of the Seventy-two Phenological terms
- 吴澄
- 五日为一候
- 二十四气
目录
《月奔霸背境令七拳阀胶十二候集解腊举》的作者吴澄是元代文人。南宋灭亡后欠戏,他隐居家乡江西抚州,潜心著述,人称“草庐先生”。他的老师是理学家程若庸,捉凳断雄体艰程若庸的老师是双峰先生饶鲁达腿婚海乃洒,饶鲁是朱熹的再传弟子。吴澄受程若庸“和会朱陆”思想的影响,形成了自己以折中朱陆为特色的“草庐学说”。[4][9]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成书于元代,是元代文人吴澄编著的作品,他根据黄河流域周边地区景物结合二十四节气特点,将一年二十四节气分成“七十二候”,每个节气分成三候。[9]其书简洁明了地界定了“二十四节气”与“候应”的规律,吴澄以“二十四节气”为经,将每个节气分成三个候。”夫七十二候“字句,吕不韦载于《吕氏春秋》,汉儒入于《礼记·月令》,与六经同传不朽。后魏载之于历,欲民皆知,以验气序。然其禽兽草木,多出北方,盖以汉前之儒皆江北者也。故江南老师宿儒,亦难尽识。况陈澔之注,多为谬说,而康成、颖达,亦有讹处。予因是广取诸家之解,并《说文》《埤雅》等书,而又询之农牧,似得所归。然后并将二十四气什之于槀,以俟博识者鉴焉。[4]
“七十二候”文字内容可看成是古代黄河流域劳动人民长期观察自然以指导农事活动的记录。虽然其中有些物候描述不那么准确,其中还有不科学成分,但对于了解古代黄河流域的农耕文化,仍然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这是古代中国北方中原地区人们长期农业生产、生活实践经验的感性认识的总结,也是黄河流域农期天文学、气象学、节候学等方面的一项文明成果。[2-4]
吴澄《月令七十二候集解》的序言“夫七十二候,吕不韦载于《吕氏春秋》,汉儒入于《礼记·月令》,与六经同传不朽”可以看出,《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与《礼记·月令》有着密切的关联。从篇幅和内容可以看出《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不是对《礼记·月令》全部内容的集解,而是专门就“七十二候”所做的集解与阐释。《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所取意象极具代表性,且语句精炼,众多文人从中学习表述候应方式,并创作诗文。[4]
吴澄编著的《月令七十二候集解》几乎是中国候历书籍的通行版本,成为了黄历编制的重要依据。《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至今仍为人们了解“七十二候”知识的重要阅读刊物,专家学者每每寻找有关二十四节气以及“七十二候”的相关解释,也多以此书为准。[4-5]
立春,正月节。立,建始也,五行之气,往者过,来者续,于此而春木之气始至,故谓之立也,立夏秋冬同。
一候东风解冻,二候蜇虫始振,三候鱼陟负冰。意思说的是东风送暖,大地开始解冻。立春五日后,蜇居的虫类慢慢在洞中苏醒,再过五日,河里的冰开始溶化,鱼开始到水面上游动,此时水面上还有没完全溶解的碎冰片,如同被鱼负着一般浮在水面。[1-2][6]
春分,二月中。分者,半也。此当九十日之半,故谓之分。秋同义。夏冬不言分者,盖天地闲(通“间”,下同)二气而已。方氏曰:阳生于子,终于午,至卯而中分,故春为阳中,而仲月之节为春分。正阴阳适中,故昼夜无长短云。
一候元鸟至;二候雷乃发声;三候始电。是说春分日后,燕子便从南方飞来了,下雨时天空便要打雷并发出闪电。[6]
立夏,四月节。立字解见春。夏,假也,物至此时皆假大也。
小满,四月中。小满者,物至于此小得盈满。
芒种,【 上声】 五月节。谓有芒之种谷可稼种 【 去声】 矣。
初候,螳螂生。螳螂,草虫也,饮风食露,感一阴之气而生。能捕蝉而食故又名杀虫。曰天马言其飞捷如马也,曰斧虫以前二足如斧也,尚名不一,各随其地而称之。深秋生子于林木闲,一壳百子,至此时,则破壳而出,药中桑螵蛸是也。
二候,鵙【 音局】始鸣。鵙,百劳也,《本草》作博劳,朱子《孟》注曰博劳,恶声之鸟,盖枭类也。曹子建《恶鸟论》,百劳以五月鸣,其声鵙鵙然,故以之立名。似俗称浊温,故《埤雅禽经》注云伯劳不能翺翔,直飞而已。《毛诗》曰七月鸣鵙,盖周七月夏五月也。
三候,反舌无声。诸书以为百舌鸟,以其能反复其舌故名。特《注疏》以为虾蟆,盖蛙属之舌尖向内故名之。今辨其非者,以其此时正鸣不知失者也。《易通卦验》亦名为虾蟆无声,若以五月正鸣,殊不知初旬见形,後形亦藏矣,陈氏曰:螳螂、鵙皆阴类,感微阴而或生或鸣,反舌感阳而发,遇微阴而无声也。
初候,鹿角解【 音骇】。鹿,形小山兽也,属阳,角支向前与黄牛一同;麋,形大泽兽也,属阴,角支向後,与水牛一同。夏至一阴生,感阴气而鹿角解。解,角退落也。冬至一阳生,麋感阳气而角解矣,是夏至阳之极,冬至阴之极也。
二候,蜩【 音调】始鸣【《月令》注疏作蝉始鸣】。蜩,蝉之大而黑色者,蜣螂脱壳而成,雄者能鸣,雌者无声,今俗称知了是也。按蝉乃总名。鸣于夏者曰蜩,即《庄子》云蟪蛄不知春秋者是也。盖蟪蛄夏蝉,故不知春秋。鸣于秋者曰寒蜩,即《楚辞》所谓寒螿也,故《风土记》曰蟪蛄鸣朝,寒螿鸣夕。今秋初夕阳之际小而绿色声急疾者,俗称都了是也。故《埤雅》各释其义,然此物生於盛阳感阴而鸣。
初候,温风至。至,极也,温热之风至此而极矣。
三候,鹰始击【《礼记》作鹰乃学习】。击,搏击也。应氏曰:杀气未肃,鷙猛之鸟始习于击,迎杀气也。
二候,土润溽【 音辱】暑。溽,湿也,土之气润,故蒸郁而为湿。暑俗称龌龊热是也。
立秋,七月节。 立字解见春。秋,揫也,物于此而揫敛也。
初候,鹰乃祭鸟。鹰,义禽也,秋令属金,五行为义,金气肃杀,鹰感其气,始捕击诸鸟,然必先祭之,犹人饮食祭先代为之者也,不击有胎之禽,故谓之义。
二候,天地始肃。秋者,阴之始故曰天地始肃。
白露,八月节。秋属金,金色白,阴气渐重,露凝而白也。
二候,元鸟归。元鸟,解见春分(春分初候,元鸟至;燕来也),此时自北而往南迁也,燕乃南方之鸟,故曰归。
秋分,八月中。解见春分。
初候,雷始收声。鲍氏曰:雷,二月阳中发声,八月阴中收声,入地则万物随入也。
二候,蛰虫坯【音培】户。淘瓦之泥曰坯,细泥也。按《礼记》注曰坯益其蛰穴之户,使通明处稍小,至寒甚乃墐塞之也。
三候,水始涸。《礼记》注曰:水本气之所为,春夏气至故长,秋冬气返故涸也。《国语》曰:辰角见而雨毕,天根见而水涸,雨毕而除道,水涸而成梁。辰角者,角宿也。天根者,氐房之间也。见者,旦见于东方也。辰角见九月本,天根见九月末,本末相去二十一余。
寒露,九月节。露气寒冷,将凝结也。
三候,菊有黄华。草木皆华于阳,独菊华于阴,故言有桃桐之华皆不言色而独菊言者。其色正应季秋土旺之时也。
霜降,九月中。气肃而凝露结为霜矣。《周语》曰:驷见而陨霜。
初候,豺祭兽【《月令》作豺乃祭兽戮禽】。祭兽,以兽而祭天,报本也,方铺而祭。秋,金之义。
二候,草木黄落。色黄而摇落也。
立冬,十月节。立字解见前。冬,终也,万物收藏也。
初候,水始冰。水面初凝,未至于坚也。
二候,地始冻。土气凝寒,未至于拆。
三候,雉入大水为蜃。雉,野鸡。郑康成、《淮南子》、高诱俱注蜃为大蛤;玉篇亦曰:蜃,大蛤也;《墨子》又曰:蚌,一名蜃。蚌,非蛤类乎?《礼记》之注曰:蛟属;《埤雅》又以蚌蜃。各释似非蛤类,然按《本草》车螯之条曰:车螯是大蛤。一名蜃,能吐气为楼台。又尝闻海旁蜃气成楼垣。章龟经曰:蜃,大者为车轮岛屿,月闲吐气成楼,与蛟龙同也。则知此为蛤明矣。况《尔雅翼》引周礼诸家,辩蜃为蛤甚明。《礼记》之注以谓,雉由于蛇化之说,故以雉子为蜃。埤雅既曰似蛇而大,腹下尽逆鳞,知之悉矣。然复疑之一曰:状似螭龙,有耳有角,则亦闻而识之。不若《本草》《章龟经》为是即一物耳。大水,淮也,晋语曰:雉入于淮为蜃。
小雪,十月中。雨下而为寒气所薄,故凝而为雪,小者未盛之辞。
二候,天气上升,地气下降。
三候,闭塞而成冬。阳气下藏地中,阴气闭固而成冬。天地变而各正其位,不交则不通,不通则闭塞,而时之所以为冬也。
大雪,十一月节。大者,盛也。至此而雪盛矣。
初候,鶡鴠不鸣。鹖鴠,音曷旦,夜鸣求旦之鸟,亦名寒号虫,乃阴类而求阳者,兹得一阳之生,故不鸣矣。禽经曰:鶡毅,鸟也,似雉而大,有毛角,鬬死方休,古人取为勇士冠,名可知矣;《汉书音义》,亦然;《埤雅》云,黄黑色,故名为鶡,据此本阳鸟,感六阴之极,不鸣矣;若郭璞《方言》:似鸡,冬无毛,昼夜鸣,即寒号虫;陈澔与方氏亦曰,求旦之鸟,皆非也。夜既鸣,何为不鸣耶?《丹铅馀录》作鴈,亦恐不然。《淮南子》作鳱鴠,诗注作渴旦。 曷,音河。
二候,虎始交。虎猛兽,故《本草》曰,能避恶魅,今感微阳气益甚也,故相与而交。
冬至,十一月中。终藏之气至此而极也。
三候,水泉动。水者天一之阳所生,阳生而动,今一阳初生故云耳。
小寒,十二月节。月初寒尚小,故云,月半则大矣。
初候,鴈北乡【去声】。乡,向,导之义。二阳之候,鴈将避热而回。今则乡北飞之,至立春後皆归矣。禽鸟得气之先,故也。一岁之气,雁凡四候。如十二月雁北乡者,乃大雁,雁之父母也。正月侯雁北者,乃小雁,雁之子也。盖先行者其大,随后者其小也。此说出晋干宝,宋人述之以为的论。
三候,雉雊【音姤】。雉,文明之禽,阳鸟也。雊,雌雄之同鸣也,感于阳而後有声。
大寒,十二月中。解见前。
二候,征鸟厉疾。征,伐也,杀伐之鸟,乃鹰隼之属。至此而猛厉迅疾也。
三候,水泽腹坚。阳气未达,东风未至,故水泽正结而坚。陈氏曰,冰之初凝,水面而已,至此则彻上下皆凝,故云腹坚,腹犹内也。